昏暗的走廊里,几盏昏黄的灯泡发出微弱的光。拍打铁门的声音时有响起,这是这所精神病院中午的日常生活。健壮的保安拿着铁棍一边敲打着铁门,一边厌烦的说:“安静!安静!你们这些混蛋!”
保安的身后跟着一个比保安矮一头的男孩,准确的说是一个被手铐铐住手,铁制脚链链锁着脚,并且长着狐狸尾巴的男孩,铁链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。
保安走到走廊的尽头,那是一个特制病房,房间的门的厚度是其他房间的两倍。保安掏出腰间的钥匙打开门,把身后的男孩推了进去。
“我会走!”男孩不满的抗议。
“闭嘴吧,怪物!”保安骂到,随后使劲的把铁门关上。
小男孩待的屋子中,只有屋子正中的天花板上有一盏泛着白光的小灯,那光甚至不能照亮整个屋子。
男孩拖着铁链走到屋子左面的床上,这屋子里只有一个床,一张桌子和一个还算有东西遮挡的厕所。
男孩坐到床上,但一瞬间他又弹了起来,那床上似乎有什么东西。
“呜……”那“东西”似乎被压痛了,发出呜呜的声音。
“抱歉啊,我没有看见你。”男孩道歉到。他借着微弱的灯光努力的辨别着床上是什么,但是那个生物被白色的被子盖住,辨别不出任何东西。
“呜……呜。”床上的生物似乎是接受了他的道歉。
男孩坐在了地上,看着床上说:“你是谁?”
床上的生物努力的扭着身子,想要扭到男孩这一边。
终于,几分钟后,那生物扭了过来。
那是个女孩,至少从外表上看是的,她的嘴被用束缚狼嘴的东西束缚着,漏出来的细小的胳膊上全是血红色的伤痕。男孩终于知道为什么她扭过来那么麻烦了,她的四肢都被用比她胳膊还粗的铁链绑在床上,身体与铁链接触的地方全被摩擦出血。
“你疼吗?”男孩问着没头没脑的话。
女孩不能说话,她用血红色的眼睛看着男孩。
男孩伸出手想要抚摸女孩的伤口,女孩警惕的想要向回收回来手,却被铁链束缚着动不了,女孩抬起头又发出呜呜的声音,像是在向男孩示威。
“别怕,我只是想帮帮你。”男孩带着白色毛发的手轻轻的拂过女孩的伤口,一股清凉舒服的感觉自女孩伤口产生,女孩渐渐放下头,躺在床上,侧身看着男孩。男孩低头认真的干着他正在干的事情,专注而又认真。
男孩很可爱,虽然如此形容一个男孩不妥,不过放在这个男孩身上却刚刚好,娇小的身体、红色的头发和白色的狐狸耳朵,都给了他难以形容的可爱。
“他们竟然这样,不过不要怕,爸爸妈妈很快就会来救我们的。”男孩一边说着一边继续他的工作:“我以前也被捉住过,不过很快爸妈就把我救了出去。”
“我叫白梓。”男孩说。
“你叫什么?”白梓问。
女孩没有说话,只是静静的看着白梓。
“没事,名字不重要。”白梓自言自语。
白梓手中的动作没有停下,淡淡的白光从白色的手间释放出来,温和的治疗着女孩。
十几分钟中,无言……
“好了。”白梓说,他已经把女孩两只手上的伤口全部愈合好了,女孩的胳膊又恢复白嫩的样子。至于腿上的,因为毕竟是异性,那样不太礼貌。
白梓看着女孩,女孩像个温顺的小狐狸一样看着白梓。
吱啦~
沉重的铁门被打开,似乎总有人要打破着静谧美好的一幕。
一个穿着白色大褂的医生模样的人走了进去,与她同来的还有一辆手推的手术床。她走到白梓身后,把白梓拽了起来,白梓没有反抗,他知道这种地方越反抗就越痛苦。
白梓躺在手术床上,医生将他推了出去,守在门口的保安在医生走了出来后,把大门关上。
屋子里只剩下女孩一人,和白梓残留在空气中的味道……
“嗨!阿姨你要把我推到那里?”白梓躺在床上问,眼前的白色照明灯一盏一盏的掠过,好似永无止境。
医生没有说话白梓自顾自的开始了说话,各种话:从猪肉涨价到王朝兴衰,无所不谈。活泼的语气在黑幽幽的走廊中也是一抹亮光。
医生推着白梓乘上电梯,因为是躺在床上,白梓没有机会看见他要到那层楼去。
叮~
电梯到达,医生推着手术床走了出去,这里比之前的[牢房]亮多了,白色的灯光每隔一米就有一个,周围全是白色的瓷砖,走廊的两旁是各种屋子。
医生推着白梓进入到其中的一个,反手关上了门。
屋子内不大东西也不多,右面是一个装各种瓶瓶罐罐的柜子,柜子对面就是一个固定的床位。医生把白梓放在床位上,用床位上的铁链锁住了白梓。
“亲爱的医生,我们可以不打针吗,那可太疼了。”白梓一如既往的保持着愉快的声调。
医生如常的没有理他,医生打开床边的电脑,在上面打上了一些字。白梓依稀可以看[第二次……]。
医生打完字后站起身,将桌子上的摄像头扭到手术床上,自己去另一边的柜子上取东西。
“医生,你是什么物种?纯人?还是什么杂七杂八的,又或者是异族?”白梓又开始了唠叨“要我说啊,你放了我,咱们都开心嘛,是不是……”白梓的声音穿过屋子的门,在走廊中飘荡。
医生拿好东西,推着小推车走了过,上面装着手术刀之类的东西,还有一瓶红色的不明液体,液体还在玻璃罐中流转。
“第二次实验开始。”医生终于说了一句话“测试不同血裔之间血液的兼容性。”医生拿起试管,从那个装着血红色液体的玻璃瓶中吸出一管液体。
“阿姨,轻点OK嘛?”白梓问。此时医生正在用酒精棉签涂抹白梓的手腕。
涂抹完,医生用拇指按住白梓的手,同时将那管血红色的液体打了进去。液体顺着白梓的静脉流进全身。
“啊!”剧烈的疼痛从心脏处爆发,那时自身的血发出排异现象,白梓疯狂抖动着那捆着他的铁链。凄厉的尖叫传遍走廊,回荡在整栋建筑中。
血红色蔓延上白梓的脖颈,妖冶的纹路遍布白梓的左脸。这血比白梓本身的血要高等,即使反抗也依然无用,血红色的血侵蚀着白梓本身,淡蓝色的眼瞳中弥漫上一层血雾。白梓眼前已经一片血红。
“啊!”白梓咬着牙,看向按着自己的医生,一股无法抑制的饥饿感席卷他的大脑,他想要……血。手背上的利爪若隐若现。
但医生似乎早已料到,拿起一旁的针管插在白梓身上,借着空气的压力管子中的镇定剂被打入白梓身体。白梓抽搐着,渐渐安静了下来,闭上了眼睛。
“第二次实验对象,目前仍有生命迹象,实验对象产生对血的渴望,注入成功。”医生摘掉被白梓的血染红的手套,在电脑上打字。
…………
等到白梓再次醒来时,他已经回到病房中,身旁是之前的女孩,他被扔在了床上。女孩看着脸色苍白的白梓,无话。
一阵又一阵的涨痛冲击着白梓的大脑,眼瞳中的血红又一次攀上。他反身将女孩压在身下,女孩瘦弱不堪的身体自然反抗不过白梓,她只是呆呆的看着白梓。白梓牙床上,一只尖牙长了出来。
“对不起!对不起!”白梓不断忏悔着,但他的尖牙离女孩越来越近。终于他用尖牙刺破了女孩肩膀上的皮肤,血红顺着他的牙被他吸入体内,女孩没有发出任何声音,只是看着。
片刻,白梓抬起清醒了的头,眼瞳中的血红消失不见只剩下蓝色,而眼前的女孩更加的苍白。
“抱歉!抱歉!”白梓反身滚下床,低头忏悔着,眼中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。
但女孩依然只是看着他,女孩抬起沉重的手抚摸着白梓的头说:“没事,不要担心。”女孩的声音是那么的微弱,却又是那么的响彻心扉。
“对不起!”白梓还在忏悔着,女孩也依然摸着他的头。
不知什么时候,白梓在身心疲惫中睡了过去,趴在床上,女孩抱着他的头,给予着微小而又无比珍贵的温暖。
…………
再次醒来,已是第二天凌晨,透过高高的窗户可以看见天空中纷飞的雪花,和黯淡的月光。
这一天,保安和那个医生又来了。
“把那个女孩抬出来。”这次医生没有进去,指挥着保安进去。
“是。”保安一脸谄媚的进去了,在这里医生这类人就是这里的贵族,要想过的好,就要对医生们客气点。
保安解开女孩的铁链,像拎兔子一样拎起女孩,他看了看趴在床上的白梓暗暗说到:“怪物。”而后向外走去。
“放下她。”白梓说。
“怪物,你想挨挨电吗?”保安拿起腰间的电棒凶狠的说。
“别管他,快出来。”医生在外面催促着。
“知道了。”保安转脸便换语气。随后拎着女孩就要出去。
“我说了,放下她!”白梓吼出声,这次他抬起了头,一眼血红,一眼深蓝。
“疯子。”保安回头看了一眼白梓,扭头继续走,医生的话是不能拒绝的。
白梓突然站起身朝保安走去,手背上的爪子已经探出大半。铁质脚链在水泥地板上摩擦出声,手铐看起来似乎依然锁着白梓。
“别走了!停下!”保安拿起电棒指着白梓说,即使保安看起来强壮,其实不过是虚有其表。
白梓走到离保安还有半米远的地方,保安已经不安的拿起电棒刺向白梓。
呲呲呲!
电流声回响在屋子中,电光环绕在电棒与白梓身体接触的地方。白炽烧破白梓的衣服,漏出单薄的身体,血液在皮肤下面流淌,越来越快。
“我希望你知道,我不是人。”白梓用手铐铐住的手握住了保安拿着电棒的那只手“并且,你……也不是!”白梓苍白的脸上,一半流淌着血色的血液,另一半流淌着深蓝色的血液,血色的一边是蓝色的眼瞳,蓝色的一边是血色的眼瞳。
白梓手背上本来白色的狐爪渐渐攀上血与蓝,也越来越长。很快便接触到了保安的胳膊。
“你有罪,便要死!”手铐被挣开,白梓的右手沿着保安的胳膊,迅速向上划去。
爪刃过,血纷飞。
“啊!”保安发出凄厉的惨叫,他的右手已经血流不止。
白梓的身体向前倾去,头埋在保安的胸膛中,本抓着保安的那只左手刺进保安的身体,手指没进保安的身体,锋利的爪子从保安的背后伸出。
门外的医生狠狠的将铁门关上,摁响了门旁红色的按钮。从外面看,几乎是一瞬间,走廊中几重隔离门依次落下,将这个楼道封锁起来。
医生掏出随身携带的手枪,她已经可以感受到地面传来的震动,那是护卫军,他们会将这个地方彻底包围,谁也不可能逃出去。
两旁的“病房”传来拍门声,那些病人们被眼前的场景刺激到了。
医生拿着枪指着眼前坚固的铁门,她是不可能全身而退了,要么她将怪物杀死,要么她被怪物杀死。
“为什么?你们不愿承认自己的罪?”一只爪子刺穿铁门,门里那个人在说。
“你我都有罪,不要以为自己便是圣人了!”医生吼道。
“对啊,对啊,对啊!”白梓失控的吼出声,另一只爪子刺进铁门,两只爪子撕裂着铁门。
刺耳的摩擦声,怪物的吼人混杂在人们的尖叫声中,令人耳鸣恶心的声音交响弹奏着。
刺啦!
门破开了,门在爪子几百次的疯狂切割下,碎成了几百个碎片。
门后,是一只血红色的狐狸,妖冶的红尾在他身后飞舞。白梓背着女孩,女孩的双臂环绕在白梓的脖间,细长的腿被白梓放在腰上,女孩的头乖顺的靠在白梓的肩膀上,闭着眼睛。
血染红了白梓的毛发,他如同浴血的死神,从地狱深处归来!
医生疯狂开着枪,一发又一发子弹被送进白梓的身体。
“你我都有罪,我们都有罪!所以让我结束你的罪吧!”白梓冲了上去,将自己的爪子刺进医生的腹部。
医生咳出一口血来,手中的手枪已经打完子弹,红色的枪管冒着白烟,而后从医生手中掉下,摔在地上。
医生笑着倒在了地上。
地面上的震动依然在继续,白梓没有去理会,而是走到一扇门前,门后的家伙还在癫狂的喊叫着。白梓将白爪刺进大门,那喊叫声再也没有响起。鲜血从门下流出,沾湿了白梓的鞋。
白梓依次走完了隔离门前的所有的门,这里安静了下来。
他们已经不配再活着,罪已足,人尽消。
白梓走到第一扇隔离门前。
挥爪,门摧。
仍然是和之前一样的:每走到一个门前,那个门便会安静下来,永远。
一扇又一扇,这一扇隔离门后消除完后便是下一扇,而眼前的隔离门并不是阻碍。
很快整个走廊安静了下来,鲜血流淌在楼道中,血腥味令人做呕。现在白梓面前的门是最后一道隔离门,破开它后等待着他的就是枪林弹雨,数十个全身武装的士兵在门后持枪严阵以待。
白梓伫立在门前,低着头,他的一只爪子已经没入隔离门,他在努力控制着自己,他血液中属于人类的,那小小的一部分已经缩在他的心室中。他的大脑中是狐血和吸血鬼血,暴虐的血控制着他,他最后一点点的理智还在反抗。
不过似乎没有什么用。
巨大的翅膀从他的腰两旁冲出,带着浓稠的血,一边是蓝一边是红。翅膀刚好大到让女孩可以继续趴在白梓背上的程度。
白梓用血翼护住背后的女孩,又用蓝翼护住自己身体的一半,只留出一只手。
刺啦!
最后一道隔离门洞开,那一瞬间,枪声起,枪光堵住了通道,密密麻麻的子弹形成弹幕,毫无死角的打在白梓的蓝翼上。
白梓的双翼护着他,走向那些开枪的人。
短短五十米不过是几分钟的时间,白梓来到他们面前,那些人已经退无可退,疯狂的倾泻着枪中的子弹。
但,那又有什么用呢?
翼开,血溅。他们甚至没有看清白梓的脸。
走过如河一般的血流,白梓将爪子插入电梯门中的缝隙,掰开铁质的电梯门。那里面已经没有了电梯,只剩下一个电梯井。
白梓走了进去,将爪子**铁墙壁上,爬山一般向上爬去,他没有看见身后的躺在血流中的一个人按下了腰间的按钮……
几分钟后,已是顶层,这个地方在地面上只有两层高而已,而地下有着三层。
撕开顶端的墙壁,寒风吹进带着片片雪花,洒在白梓还在滴血的脸上,疲惫、无助充满了他的眼中。这里的房顶是坡形的,白梓抱着女孩走在最高处,两只翅膀已经褪去,只在它们长出来的地方留下了各自的血。
白梓紧紧的抱着女孩,将头靠在她的背上,寒风吹起女孩和男孩单薄的衣裳,送来阔别已久的安静。
面前是一重一重的高山,这所建在深山中的建筑几乎不会被人发现,银装素裹的山脊上生长着淡黄色的小花。
女孩在白梓的怀抱中瑟瑟发抖,白梓紧紧的抱着女孩说:“不要担心,我们马上就会得救的。”
飞雪中,女孩直视着白梓,眼瞳中充满着无助、害怕。白梓用脸贴在女孩的脸上,安慰着她。
远处的天空中,几只涡轮轰炸机携着尾流全速飞来,他们带着几吨的炸药,要炸平这片地方,这是他们的任务,也是许多年前早已规定好的任务,不能有任何的人或数据被传输出去。
飞机带着破风声飞过建筑的上空,留下五发导弹。
“罪人,我们都是罪人。滥杀无辜者,灰飞烟灭!”古老悠长的声音在每个飞行员的脑中响起,下一刻,五只轰炸机坠向高山,绚丽的火光烧平了那座山。
白梓站起身,抬头看着五发导弹朝他飞来。火红的头发在寒风中飘扬,一红一蓝的瞳孔中闪烁着火光。
“世罪已满,赎罪日将至,我会在那时再次醒来,烧尽千年的罪业。”古老沧桑的说话声响起,如同飞行员听见的一般的平静。
导弹落了下来,几乎是一瞬间,这片山谷被炽热的烈焰席卷着。唯一一人矗立在火中,抬头望着天空,泪无声的落下,又被烈火蒸干。白梓怀抱中的女孩安静的睡着,永远的睡着。
等到火光消散,这里只剩下白梓和遍地的灰烬,风雪再次席卷此地,在残骸中留下雪白温柔的雪。
白梓走到很远处的一棵树那里,那里没有被火光席卷到,一朵淡黄色的小花在哪里怒放。
白梓挖出了一个坑,一个可以把女孩放进去的坑,他将女孩放了进去,轻轻的将土盖在她的身上。
白梓在旁边的一棵树上刻下了字:时年2015·9·21,暂别。
白梓眼中的红色渐渐褪去,他如同被抽去筋骨的龙,无力的趴在女孩的墓上。雪渐渐的盖住了他,他会忘记这件事情,但,他永远不会失去这件事情,它们在他记忆的最深处蛰伏着,等待着时机。
耳边只剩下风声,白梓睡了过去,他不怕,因为他知道他的父母会来救他的……
…………
黑夜,辛尔桠图书馆深处
电梯门前,一个男人手中把玩着黑色的卡片,他将卡片插入电梯门旁的卡槽,一瞬间,电梯门洞开,现在人类世界中最强大的电脑向这个男人完全开放。
男人走进电梯,漆黑的地底下,传来电梯运转的声音。
“小诺,帮我个忙,把这个任务单子放在任务准备栏中。”男人走出电梯,掏出一张纸来,对着眼前巨大的主机说。那是一排操纵台,操纵台上,黯淡的虚拟灯光编织出一个穿着睡衣,抱着小熊的女孩。
“你为什么不去给朗特?”女孩问。
“呵,朗特可不会将这个任务安排在时间表上。”男人将纸放在操纵台上,坐在操纵台前的椅子上和女孩对视。
“这是什么任务?”女孩走……不,正确的是飘了过来。她漂浮在纸上,低头看向纸片。
“巴黎?那里可是全世界少数几个大型异族集聚地。”女孩说。
“我知道,但你知道为什么异族会在那里集聚吗?”男人笑着把玩手里的黑卡。
女孩没有说话,表示她的疑惑。
“那里可是神冢啊!”男人说。
“第二代血族神在那里被埋葬,在那片土地下,沉睡着世界上最完美的生物……[神]。”
“我的数据库中没有这些信息,请允许我将它储存在核心数据库中。”女孩鞠躬说。
“随你便吧,不过同时希望你顺便把这个任务放在任务栏上。”男人说。
“是。”女孩的主机中又多了几MB的即时数据。
男人站起身,他此途的任务已经完成,他要回去了,女孩在他的身后凝视着他,送他走远。
“千年的战争又要开始了,这次胜出将会是人类。”男人说着站在电梯中,面带微笑的背手看着被称为希诺的主机。
序章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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